我只是一只德文

存放一些梦境,全无分别心

热伤风

依旧是智性恋欲星移暗恋师兄的傻白甜故事。

  

  

夏秋交替,热伤风席卷尚贤宫。许多人都未能幸免于难,欲星移也不幸中招。

头昏脑涨鼻塞流鼻涕地上了一天的课,简单洗漱后终于躺在床上的欲星移却依旧没有办法让自己放松。

黑洞洞的天花板好像要压下来,欲星移有些头晕地吸了吸鼻子,老五白日的话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他的脑仁里钻,他恍惚还能闻到鲜花汁子的香味,是老五新染的指甲,指甲点了点他的鼻尖,“就是这样,所以老三,你加入吗?”

  

对抗矩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飞速思索着,九对一,可行吗?

如果欲星移生活在现代社会,那么二十一世纪非物质文化遗产《XX传》里的一句经典台词可以完美解答他的疑惑——“宫里争宠,人多就能胜吗?”推及到干掉默苍离这件事上同理。

  

墨家十杰,一枝独秀啊。

欲星移在心中叹息,翻了个身,身下床铺吱呀一声响。

他是其他几位师兄弟中少见的能够坦然承认自己确实不如默苍离的人。

但这无损他的高傲。

他并不像其他人所想的那般觊觎矩子之位。或者与其说他的目光难以离开矩子之位,不如说他的目光难以离开默苍离。

他说,面对这个人,我只是,不甘心。

  

  

回想起几次愈发剑拔弩张的争论,默苍离神色淡淡,如松如柏不可撼动。他一锤定音,墨学该为隐。

可若墨学该为隐学,我出境游历,所求为何?我入墨家,又是为何?

无论之前正确了多少次,在显与隐的争论上,是默苍离错了。

想到这里,欲星移吸了吸鼻子又翻了个身,那点争胜的小火苗又颤颤巍巍地着了起来,那这一次,是不是能赢?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你究竟是鲛人还是毛毛虫?”

习惯了默苍离的鱼身攻击,欲星移翻身的动作生生停留在半空,他不敢动,一半是屈服于默苍离的淫威之下,一半是,心虚。

屋里一阵静默。

就在欲星移暗暗叫苦胳膊已经麻得没有知觉,呜呼哀哉自己要截肢变成残疾鱼的时候,默苍离动了。欲星移赶紧趁机把另一半身翻好,平躺在床上,把被子拉过头顶。

在他看不见的视野里,默苍离披衣下床,开灯。只见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一袋感冒冲剂,又拉开抽屉抽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咕嘟咕嘟的倒水声停止之后,默苍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脚步声消失,默苍离把这杯水,准确说现在已经变成了药,放在了装死的室友的床头。

“喝了以后安静睡觉。”

默苍离转身熄了灯,夜又黑了下来,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只有钻进鼻腔感冒冲剂清苦的药味儿提醒着欲星移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欲星移才慢吞吞地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他拧开床头灯,七拢八拢地把被子围在身上,只露出一张脸,鼻头红红的,双手捧起了纸杯。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另一侧。

默苍离背对他侧躺,头发毫不凌乱地垂在背后,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欲星移在心里吐槽,这人是不是僵尸,睡觉一动不动。

床头暖橘色的灯光在室内浮动,这光也落在了默苍离的身上,好似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给人以柔和的错觉。

这一点光亮下,欲星移慢慢喝了很久。

  

  

欲星移是个很理智的人。

他喜欢未珊瑚,但是他拒绝了未珊瑚。

他喜欢北冥封宇,但是他离开了北冥封宇。

因为他是一个总能做出正确取舍的人。

最后一口喝的干净,欲星移把空了的一次性纸杯捏瘪,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俯身关上床头灯。

光亮消失的瞬间,他已然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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